上一次美国总统如此施压美联储，是 1971 年的尼克松，两年后美国进入滞胀时代

Alex L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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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治

经济

摘要:

特朗普施压美联储独立性，历史或重演？1971年尼克松为连任，干预美联储酿大通胀。伯恩斯的妥协与沃尔克的决绝，警示鲍威尔独立性至关重要。

特朗普正用一条条推文威胁美联储的独立性，而上一次美国总统如此施压美联储，要追溯到1971年，美国大滞胀时代的前夕。

1971年，美国经济已经面临「滞胀」困境，失业率达6.1%，通胀率突破5.8%，国际收支逆差持续扩大。为争取连任，尼克松总统对时任美联储主席伯恩斯施加空前压力。

白宫记录显示，1971年，尼克松与伯恩斯互动次数显著增加，特别是在1971年第三季度和第四季度，两人每季度的正式会晤达17次，远超常规沟通频率。

而这种干预在政策操作层面表现为：当年，美国联邦基金利率从年初的5% 骤降至年末的3.5%，M1货币供应量增速达到二战后的峰值8.4%。

在布雷顿森林体系瓦解，全球货币体系剧变的这一年，伯恩斯对政治的妥协为后来的「大通胀」埋下伏笔，直到1979年后保罗·沃尔克大幅加息才得以解决。

伯恩斯也因此背负了历史的骂名。今天的鲍威尔，绝不想重演伯恩斯的命运。

伯恩斯的妥协：政治利益压倒价格稳定

1970年，尼克松亲自提名阿瑟·伯恩斯担任美联储主席。伯恩斯是哥伦比亚大学的经济学家、曾是尼克松竞选时的经济顾问，两人私交甚笃。尼克松对伯恩斯寄予厚望——不是作为货币政策的把关人，而是作为政治战略的「配合者」。

当时，尼克松面临在1972年大选中争取连任的巨大压力，而彼时美国经济尚未完全从1969年衰退中恢复，失业率高企。他急需一波经济增长，哪怕是靠「放水」制造的虚假繁荣。

于是，他不断向伯恩斯施压，希望美联储降息、增发货币，以刺激增长。白宫内部录音记录了尼克松和伯恩斯的多次对话。

1971年10月10日，在椭圆形办公室中，尼克松对伯恩斯说：

「我不想就这么下台（I don『t want to go out of town fast）……如果我们输了，这将是华盛顿最后一次由保守派执政。」

他暗示如果自己连任失败，伯恩斯将面对一个由民主党人主导的未来，政治氛围将彻底改变。面对伯恩斯试图以「银行体系已经很宽松」为由拖延更多宽松政策，尼克松直接驳斥：

「所谓的流动性问题（liquidity problem）？那就是废话（just bullshit）。」

不久后，在一次电话中，伯恩斯向尼克松报告道：「我们把贴现率降到了4.5%。」

尼克松回应道：

「好，好，太好了（Good, good, good）……你带着他们往前冲，你一直都是这样做的（You can lead 』em. You always have. Just kick 『em in the rump a little）。」

尼克松不仅在政策上施压，在人事安排上也明确表态。1971年12月24日，他对白宫办公厅主任乔治·舒尔茨说：

「你觉得我们对阿瑟的影响差不多够了吗？我是说，我还能对他施加多大压力？」

「如果不行，我就把他叫进来（If I have to talk to him again, I』ll do it. Next time I『ll just bring him in）。」

尼克松还强调，伯恩斯无权决定联储理事会的人选：

「他得搞清楚，这跟首席大法官伯格一样……我不会让他选自己人（I』m not going to let him name his people）。」

这些对白来自白宫录音，清晰地展示了美国总统对央行主席的系统性施压。而伯恩斯也的确「照做」了，并用一套理论为自己的做法辩护。

他认为，紧缩的货币政策以及随之而来的失业率上升，对于抑制当时的通货膨胀是无效的，因为通货膨胀的根源在于美联储无法控制的因素，例如工会、食品和能源短缺以及欧佩克对油价的控制。

1971年到1972年，美联储降低利率、扩大货币供给，推动经济短暂繁荣，也帮助尼克松实现了连任目标。

但这场「人为制造」的经济繁荣的代价很快显现。

绕过美联储的「尼克松冲击」

尽管美联储是货币政策执行机构，但在1971年8月尼克松宣布「暂停美元与黄金兑换」这一决定时，并未顾及伯恩斯的反对。

1971年8月13-15日，尼克松召集15名核心幕僚在戴维营举行闭门会议，包括伯恩斯、财政部长康纳利和时任国际货币事务副部长沃尔克。

会议中，尽管伯恩斯最初反对关闭美元与黄金兑换窗口，但在尼克松强大政治意志下，会议直接绕过美联储决策程序，单方面决定：

关闭美元与黄金兑换窗口，暂停外国政府以美元兑换黄金的权利；

实施90天工资和物价冻结，遏制通胀；

对所有涉税进口商品征收10% 附加税，保护美国产品免受汇率波动影响。

这被称为「尼克松冲击」的一系列举措，打破了1944年建立的布雷顿森林体系的根基，黄金随之暴涨，全球汇率体系瓦解。

起初，工资物价管制短期内抑制通胀，1972年美国通胀被压制在3.3%。但到了1973年，尼克松解除了价格管制，而此时美元大量流通、供需失衡的后果迅速显现。再加上同年爆发的第一次石油危机，物价开始暴涨。

美国经济随即陷入罕见的「双杀」局面，1973年通胀率达到8.8%，1974年更高达12.3%，失业率也持续上升，形成典型的滞胀格局。

这时，伯恩斯试图重新收紧货币政策，却发现自己早已失去公信力。

他对政治妥协和非货币措施的依赖为「大通胀」埋下伏笔，直到1979年后保罗·沃尔克上任，并以极端加息政策彻底「压制」通胀，美联储才重新获得独立威望。

鲍威尔绝不想做下一个伯恩斯

伯恩斯任期留下年均7% 的通胀率，并削弱了美联储信誉。

美联储内部文件与尼克松录音显示，伯恩斯将短期政治需求置于长期价格稳定之上，他的任期成为中央银行独立性的反面教材。

有财经评论人调侃道：

「伯恩斯没有行骗，也没有杀人，甚至不是恋童癖……他犯下的唯一罪行是——在通胀完全控制住之前就降息了。」

相比之下，伯恩斯的继任者保罗·沃尔克，以19% 的利率「掐死」通胀，虽制造了剧烈衰退，却成为华尔街、经济史、乃至公众眼中的终结通胀的英雄。

历史证明，美国人可以原谅一位导致经济衰退的美联储主席，但不会原谅一位点燃通胀的主席。

鲍威尔深知这一点，也绝不想做下一个伯恩斯。

来源: 非小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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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evin

经济

外汇

美元向来被投资者视为安全的象征，但如今却成了恐慌的源头。自1月中旬见顶以来，美元对一篮子主要货币已暴跌9%，其中四成跌幅发生在4月1日之后——同期十年期美债收益率竟逆势上升0.2个百分点。

这种反常现象发出危险信号：当投资者在收益率上升时仍选择逃离，只能说明他们认定美国风险正在急剧攀升。市场盛传多家外资巨头正在抛售美元资产。

过去数十年，27万亿美元规模的美国国债市场因其深度成为全球避风港，美元更是从商品贸易到衍生品交易的绝对主宰。这套体系依靠两大支柱：美联储维持低通胀的承诺，以及保障外资安全的美式治理。但特朗普在短短数周内，用令人窒息的政策不确定性取代了这些铁律。

这场危机根源在于三个要点：首先是贸易政策失控。对等关税暴涨十倍，撕裂供应链、推高通胀、挤压消费，将曾令世界艳羡的美国经济推向衰退边缘；其次是财政纪律崩坏：净债务达GDP的100%，7%的预算赤字在健康经济体中堪称骇人。4月10日国会通过的预算案可能导致未来十年增加5.8万亿美元赤字，相当于特朗普首任期减税、疫情支出与拜登刺激方案的总和；最后是治理能力质疑：关税政策的朝令夕改沦为政策儿戏，白宫官员竟将储备货币地位视为“待分摊的负担”

外国投资者持有8.5万亿美元美国政府债务（占总量近三分之一），其中过半由不受外交胁迫的私营机构掌控。未来一年美国需再融资9万亿美元债务——若美债需求枯竭，高债务与短久期组合将令预算对利率变动异常敏感。国会既无意愿削减福利又拒绝增税，可能重蹈新兴市场“市场倒逼改革“的覆辙。

美联储如今面临两难：购债维稳可能被视为债务货币化，在高通胀环境下尤其危险；若拒绝救助，特朗普会否允许其像历次危机时那样向外国央行提供美元流动性？

美元霸权一旦崩塌，世界将陷入更深的混乱。欧元区缺乏足够安全资产，瑞士体量太小，日本自身债务缠身，黄金与加密货币没有国家信用背书。投资者在各类资产间的疯狂轮动可能引发毁灭性繁荣与崩溃。美元体系虽不完美，却是当今全球化经济的基石。当世界开始怀疑美国的偿债能力，这个基石便已出现裂痕。

来源: 金十数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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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lendon

央行

大宗商品

政治

特朗普对鲍威尔下战书？高盛警告：美联储独立性危机或引发金价飙升。

眼看欧洲央行一再降息，特朗普再次将矛头直指鲍威尔，扬言再不降息就要解雇他——这正在给金融市场带来新的不确定性。

分析指出，尽管法律上不明确，但特朗普团队内部与市场专家均警告此举可能导致严重的市场崩溃。

高盛指出，历史上每当中央银行失去独立性时，都会导致法定货币信心危机，金价因此大幅上涨。高盛预测，一旦美联储沦为政治工具，将推升金价涨至4500美元/盎司。

特朗普急了？一天3遍点名炮轰鲍威尔

当地时间周三，鲍威尔在芝加哥经济俱乐部发表讲话，其间他重申，关税政策等政策让经济面临很高的不确定性，联储要等到形势更明朗再考虑降息。当被问及美联储是否会在股市暴跌时干预时，鲍威尔直言不会。

周四早上，特朗普在社交媒体媒体发帖称：

总是太迟和错误的”美联储主席杰罗姆·鲍威尔昨天发布了一份报告，这是又一次典型的、完全的“混乱”！

鲍威尔早就应该像欧洲央行那样降低利率，但他现在应该肯定降低它们。鲍威尔的离职越快越好！

周四美股午盘时段，特朗普又两次喊话鲍威尔。

特朗普说：我认为鲍威尔并没有做好本职工作。如果我提出要求，他就得离开。鲍威尔让我高兴不起来。他总是行动迟缓；隔了几十分钟，特朗普又“炮轰”鲍威尔，说美联储应当降息，这是联储亏欠美国民众的。鲍威尔将面临很大的政治压力。

据媒体报道，特朗普已经谈论解雇鲍威尔有一段时间了，但他的顾问们一直在努力阻止。

特朗普在白宫新闻发布会上坚称，如果他要求鲍威尔离职，鲍威尔就会下台。但当特朗普被问及是否试图罢免美联储主席时，他没有给出明确答案；而鲍威尔则坚决表态，自己不会离开。

特朗普做得到吗？关键看5月的这项裁决

这其中的一个关键问题是：特朗普是否有权力解雇鲍威尔？

目前看来，这个答案并不明确。

根据联邦法律，美联储理事由总统提名，并经参议院确认，任期为14年；其中1人同时担任主席，任期为4年。这期间，总统必须“有正当理由”（通常理解为不当行为或渎职）才能解除他们的职务。

这一限制旨在保护美联储不受政治干预。然而，美国最高法院5月的一项裁决可能会改变这一切。

华尔街‍见闻此前提及，特朗普政府已紧急请求美国最高法院授权总统解雇两家独立联邦机构的高级官员（国家劳动关系委员会的Gwynne Wilcox和功绩制保护委员会的Cathy Harris），并要求在5月举行特别开庭审理此案。

Evercore ISI分析师Krishna Guha警告，“特朗普诉Wilcox”案的裁决可能会通过扩大总统权力，允许总统解雇先前被认为不受政治压力影响的机构的官员，从而破坏美联储和其他政府机构的独立性。

鲍威尔在周三讲话也提及此案：

“有人经常谈论这个案例。我不认为这个决定会适用于美联储，但我不确定。我们目前密切监控的情况是这样。”

贝森特和沃伦警告：市场崩溃风险迫在眉睫

据媒体报道，美国财政部长贝森特已多次警告白宫官员，任何试图解雇鲍威尔的行为都可能使金融市场不稳定。

与此同时，马萨诸塞州民主党参议员伊丽莎白·沃伦（Elizabeth Warren）也在接受采访时警告，解雇美联储主席可能导致美国市场崩溃。

虽然沃伦常常公开批评鲍威尔，但她承认解雇美联储主席将带来非常大的风险：

“虽然我经常与鲍威尔就法规和利率问题发生冲突，但请理解这一点：如果美国总统可以解雇鲍威尔主席，它将使美国市场崩溃。”

Schwab金融研究中心首席固定收益策略师Kathy Jones告诫说，试图解雇鲍威尔可能会加剧对美国国债和美元的抛售，这种模式通常只出现在新兴市场经济体或当对一个国家的治理信心被动摇时才会出现。

Jones表示：

“这在主要发达国家是不会做的事情，他越是这样大力推进，情况就越糟。”

“即使投资者认可鲍威尔的潜在替代者，但损害已经造成——债券收益率将上升，美元下跌。因为没有任何可信度可言。”

高盛：美联储“被控制”的极端情况下，金价将飙到4500美元

在这场关于美联储独立性的争论中，高盛的分析师警告称，一旦美联储失去独立性，市场将面临极端波动。

华尔街见闻此前提及，在高盛的极端情景预测中，一个“听话的美联储”将屈服于政治压力，不顾通胀风险而大幅降息，这将导致美元贬值、实际利率下降，进而推动金价飙升。

当美联储的决策不再基于经济数据而是基于白宫的政治需求时，黄金将被作为避险资产疯抢。高盛指出，历史上每当中央银行失去独立性时，都会导致法定货币信心危机，金价因此大幅上涨。

高盛预计，在极端尾部风险情境下，如市场对美联储从属或美国储备政策变化风险的关注增加，导致央行需求持续升至110吨/月，美国衰退带来ETF持有量反弹至疫情时期水平，投机性头寸达到历史范围顶部，金价到2025年底可能接近4500美元/盎司。

来源: 虎嗅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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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ex

股市

在美国“对等关税”政策冲击过后，A股及股指期货逐渐企稳。截至4月18日收盘，沪指跌0.11%，深成指涨0.23%，创业板指涨0.27%，北证50指数涨1.98%。全市场成交额9492亿元，较上日缩量812亿元。

“4月7日A股及股指期货大跌之后，市场的交易逻辑表现为‘短期避险—国内政策对冲—国内经济修复下的资产重估’这一渐进过程。一季度宏观经济数据体现出经济转型过程中传统行业拖累减弱、新兴产业贡献增强的特点。”广州金控期货研究所副总经理程小勇说。

在南华期货权益与固收研究分析师王映看来，短期而言，由于美国自身矛盾重重，且我国在贸易摩擦过程中应对积极，市场对我国赢面更大很有信心，关税短暂冲击后，市场表现归于平淡。

王映表示，短期关税政策可能带来的影响存在不确定性，市场观望情绪浓厚，交投活跃度下降，沪深两市日成交额近期逐步降至1万亿元以下。

“率先企稳的板块有两个：一是提振内需最可能受益的泛消费相关板块，由于政策预期助力，部分资金提前布局，支撑板块企稳；二是上游资源行业，由于全球地缘政治风险升级，以黄金为代表的贵金属受益于避险情绪而拉升，带动上游资源行业整体表现偏强。”王映说。

期货日报记者了解到，在关税冲击下，中小盘股票受到的影响相对更大。“近期中小盘股票在大幅反弹后高位回落，代表中小盘的中证1000指数走势偏弱。”程小勇说。

不过，程小勇认为，考虑到美国最终还是会回到谈判桌上，对中国加征的关税会调降，再加上政府出台的政策也会起到扶持和对冲作用，因此中证1000指数的下跌行情可能是暂时的。

“随着国内政策加码、消费和投资对冲外需不确定性的格局形成，且有中央汇金等‘平准基金’的介入，贸易摩擦的第一波冲击已大部分被市场消化。不过，中美贸易博弈不会很快结束，谈判可能需要时间，外需难免会受到扰动，投资者需要做好风险对冲及长期稳健投资的准备。”程小勇说。

王映认为，在关税政策产生实质性影响以及国内政策出台之前，预计市场整体维持观望态度，后续重点关注关税具体实施情况、国内政策加码情况和经济表现。

来源：期货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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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ex Li

大宗商品

外汇

经济

周五（4月18日）欧盘时段，受耶稣受难日和复活节假期影响，欧美股市今日休市，金银油汇交易暂停。

现货黄金价格周四收于3327美元附近，较本周早些时候创下的3358美元的历史高点有所回落。此次回落幅度不大，主要是由于复活节假期前的获利回吐行为所致。白银价格在稳定的工业需求支撑下，稳固维持在32.51美元左右。

贸易不确定性和美元走弱提供支撑

黄金的基础支撑依然稳固，不断加剧的贸易担忧以及美元走软增强了这种支撑。美国总统特朗普的关税措施加剧了人们对全球供应链中断的担忧。

世界贸易组织目前预测，今年全球商品贸易将萎缩0.2%，这进一步加剧了市场的避险情绪。与此同时，美元指数（DXY）走弱提升了黄金对外国投资者的相对吸引力。

美联储政策和经济数据发出喜忧参半的信号

美联储主席鲍威尔就降息问题发出谨慎信号，指出通胀持续存在且经济增长动力不均衡。市场仍预计到2025年底将降息86个基点，最早可能在7月采取行动。

美国初请失业金人数降至21.5万人，表明劳动力市场具有韧性，不过续请失业金人数上升至188.5万人。3月份的房地产数据喜忧参半，建筑许可数量增长了1.6%，而新屋开工数量则有所下滑。

前景展望：上涨动力依旧，但仍需谨慎

尽管近期出现回调，但黄金的整体趋势仍较为乐观。只要利率不确定性持续存在且贸易风险犹存，投资者对黄金和白银等避险资产的需求可能会保持强劲。

短期预测

由于贸易风险和美元疲软持续支撑避险需求，黄金价格维持在3322美元的支撑位上方。白银关注33.11美元的阻力位，但其上涨动力取决于能否守住32.12美元附近的关键支撑位。

黄金价格预测：技术分析

在大幅回调后，黄金正试图重新企稳，收盘价格约为3327美元，位于23.6%斐波那契回撤位附近。直接阻力位在3356美元，接下来是3377美元和3398美元。

下行方面，支撑位在3301美元，更深层次的支撑位分别在3284美元和3267美元。目前位于3267美元附近的50日指数移动平均线（EMA）显示，整体看涨结构依然完好。

到目前为止，买方一直在捍卫趋势线，这表明市场情绪尚未转为看跌。但除非我们看到金价令人信服地突破3356美元，否则短期内黄金的上行空间可能仍会受到限制。

白银价格预测：技术前景

自4月初以来，白银在从趋势线支撑位反弹后，稳定维持在32.51美元左右。32.26美元的关键水平表现出较强的韧性，目前使看涨结构得以保持。直接阻力位在33.11美元，进一步的上行目标在33.64美元和34.15美元。

下行方面，32.12美元和31.73美元是关键支撑位。位于32.28美元的50日指数移动平均线正在上升，目前为趋势线提供支撑。虽然市场动能仍偏向看涨，但市场看起来较为谨慎。

如果白银能够维持在趋势线上方并突破33.11美元，我们可能会看到价格进一步上涨。但如果跌破32.12美元，可能会引发更深层次的回调。请密切关注32.50美元附近的市场反应。

来源: 英为财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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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mantha Luan

债券

央行

经济

• 欧洲央行降息和发出鸽派言论后债券收益率下跌

• 欧洲央行称贸易紧张局势引发异常不确定性

• 交易员加大对欧洲央行降息的押注

交易员周四看到了欧洲央行的明确信号，押注未来会有更大幅度的降息，并相信如果贸易紧张局势影响到脆弱的经济，欧洲央行将进一步放宽政策。

欧洲央行周四降息25个基点至2.25%，是本轮周期的第七次降息，以提振本已陷入困境的欧元区经济。美国总统特朗普的关税举措令欧元区经济面临巨大冲击。

随着交易员对欧洲央行的鸽派信息做出了反应，欧元走软，欧元区政府债券收益率大幅下跌。

欧洲央行强调，由于贸易紧张局势引发了"异常的不确定性"，经济增长前景正在恶化，欧洲央行还从政策声明中删除了利率具有"限制性"的措辞。

后者通常会被视为暗示将放缓降息步伐，但欧洲央行总裁拉加德解释称，在经济冲击期间，根据难以观察的中性利率评估央行的政策立场将“毫无意义”，这让人松了一口气。

拉加德说，这一决定获一致通过，而如果是在几周前几位官员可能会主张暂停降息，这表明政策制定者对经济风险的重视程度。

根据 LSEG 的数据，交易员们现在认为 6 月份降息的可能性约为 75%，高于欧洲央行决定前的约 60%，而 ICAP 的定价显示 6 月份降息的可能性约为 90%。他们还认为年底前将降息65 个基点，高于欧洲央行决议前的 55 个基点，这意味着他们现在认为年底前更有可能降息三次而不是两次。美国关税严重冲击经济增长，市场认为欧洲央行降息大门洞开_1

图：欧洲央行鸽派立场支撑短期欧元区债券

对货币政策预期敏感的德国两年期债券收益率一度下跌7个基点，意大利可比债券收益率跌至2022年以来最低。

哪有通胀？

虽然关税对通胀的影响看起来不如对经济增长的影响那么明显，但自特朗普最新关税消息公布以来市场的大幅波动表明通胀将进一步趋缓。

欧元兑美元在 2 月份时接近平价，但自 3 月初以来已飙升 9% 以上，达到约 1.135 美元，这将抑制进口成本。欧元贸易加权汇率已创历史新高。

与此同时，本月迄今石油价格下跌了近10%，而欧盟最大的进口来源国中国受特朗普关税的冲击最大。美国关税严重冲击经济增长，市场认为欧洲央行降息大门洞开_2

图：欧元区通胀和欧洲央行利率

欧洲央行跟踪的一项衡量长期预期的关键指标显示，通胀率刚好达到欧洲央行 2% 的目标，这一数字低于 3 月份的 2.2%，因此市场对通胀率的担忧已经被搁置一边。

这可能会让欧洲央行感到头疼，因为在新冠疫情之前，欧洲央行在很多年里一直陷在通胀低于目标的泥沼。

对欧洲央行利率前景的估计范围很广，说明了不确定性很大，这可能会使欧元区市场持续波动。

事实上，消息人士告诉路透，一些欧洲央行决策者认为 6月份进一步降息的可能性很大，但其他决策者在看到更多经济指标之前还远未做出决定。

在市场上，一些分析师认为定价已经走得足够远。Aviva Investors投资组合经理Steve Ryder说，市场预期现在反映了欧洲央行利率的下行风险，因此该公司现在对欧洲债券持中性态度，而北欧联合银行（Nordea）预计欧洲央行只会再降息一次至2%。然而，巴克莱预计欧洲央行将在10月前降息至1.25%，降幅将超过市场预期。美国关税严重冲击经济增长，市场认为欧洲央行降息大门洞开_3

图：主要央行的降息潮

来源：路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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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evin

政治

央行

经济

美国总统特朗普对美联储主席鲍威尔的抨击，从第一个总统任期延续到了当前。

4月17日，特朗普再度一日多次批评鲍威尔的政策，称美联储早就该像欧洲央行那样降息了。他要求鲍威尔立即降息。而鲍威尔近期的多次发言始终强调，美联储不急于降息。

除了屡屡把批评的矛头指向鲍威尔外，据知情人士称，特朗普数月来一直在私下讨论撤换鲍威尔的可能性。他中意的接任者是前美联储理事沃什（Kevin Warsh）。

特朗普一日多次抨击鲍威尔

17日上午，特朗普在社交媒体上发文称：“预计欧洲央行将第七次降息，但总是‘太迟和错误的’鲍威尔昨天的表态又造成了一次典型的、完全的混乱情况！鲍威尔早就应该像欧洲央行那样降低利率，他现在更应该赶紧降息。并且，鲍威尔的离职越快越好！”

随后一位白宫高级官员出来“灭火”称，这不意味着特朗普要解雇鲍威尔，只是他在发泄对鲍威尔的不满情绪。然而，17日美股午盘时段，特朗普又在椭圆形办公室新闻发布会上再次施压称，鲍威尔并没有做好本职工作，“鲍威尔让我高兴不起来。如果我想让他下台，他马上就会走人，相信我。”特朗普还指责鲍威尔在利率问题上玩政治游戏。隔了几十分钟，特朗普又“炮轰”鲍威尔，说美联储应当降息，这是他（鲍威尔）亏欠美国民众的。

这并非特朗普近期首次批评鲍威尔在货币政策上的态度。3月19日，特朗普在“真实社交”上发文称，“美联储最好还是降息”，因为美国关税影响开始逐渐渗透到经济中。4月4日，在所谓“对等关税”政策宣布后两日，特朗普称，这将是“鲍威尔降息的最佳时机。他总是‘迟到’，但他现在可以迅速改变自己的形象”。4月7日，他在另一篇帖子中补充道：“行动迟缓的美联储应该降息！”

而此次特朗普对鲍威尔“一日三炮轰”，发生在鲍威尔最新表态的后一天。16日，鲍威尔在芝加哥经济俱乐部发表讲话时说，美国政府已宣布的关税上调幅度远超预期水平，带来的经济影响同样可能超出预期，令美联储货币政策制定面临更棘手局面，“美联储在决定是否调整利率前，将继续观察加征关税及其他经济政策的实际影响。”此番言论导致17日当天的美股暴跌。

根据芝商所（CME Group）的联储利率观察工具（FedWatch），市场预计美联储将在6月开始降息，并在2025年底前累计降息三到四次，每次幅度为25个基点。

除了降息外，美联储近期在美债市场动荡之时的做法似乎也不符合特朗普心意。近期美债遭遇大幅抛售，令特朗普的所谓“对等关税”延期90天，但即使特朗普“眨眼”后，美债市场仍然波动较大。市场当前将目光放在美联储身上。但美联储目前并未加速推动鼓励银行增持政府债券的监管改革。这一立场与华尔街和白宫的期望形成鲜明对比，后者一直游说监管机构迅速修改资本金要求，以增加银行购买美债的意愿。

私下讨论解雇鲍威尔可能性

除了公开抨击鲍威尔，特朗普数月来一直在私下讨论撤换这位美联储主席的可能性，但他尚未就此作出最终决定。鲍威尔的任期将于2026年5月结束。

特朗普政府其他官员的表态似乎也佐证了这一传闻。14日，美国财政部长贝森特在接受采访时表示，他与总统“一直在考虑”下一任美联储主席的人选，并计划在秋季开始面试潜在候选人。

知名金融分析师拜恩可（Jim Bianco）发文评论，鲍威尔可能面临两种命运，即要么被总统直接解雇，要么被实质性架空：贝森特去年提出的替代方案是设立一位“影子美联储主席”，即提前几个月任命鲍威尔的继任者。此后，这位被提名人可能会定期出现在财经电视节目中，并批评鲍威尔的每一次讲话和决定，从而削弱他的权威。

不过，鲍威尔也回击称，总统无权解雇他，这是“法律不允许的”。他在16日也重申了美联储独立，并承诺不会对任何政治压力作出回应。这种立场获得了一些国会议员的支持，甚至包括一向批评鲍威尔的民主党参议员伊丽莎白·沃伦。她在17日发出警告称，若破坏美联储的独立性，将可能对美国金融市场带来灾难性后果。

关于总统是否有权在现任美联储主席任期未满时解雇他/她，法律上尚无先例可循。但如果特朗普真的试图解雇鲍威尔，相关事件几乎肯定会被上诉至最高法院。此举不仅会令鲍威尔的继任者承压，还可能引发市场动荡，因为市场会担忧会出现美联储主席因政策分歧被罢免的先例。一些美联储观察人士表示，目前正在关注最高法院审理的一个案件，该案件正在测试特朗普罢免华盛顿特区其他独立机构董事会成员的能力。如果该案件中政府获胜，可能会威胁到鲍威尔。但鲍威尔表示，“我认为这不适用于美联储。”

特朗普此前也承认，法律对此并不明确。他在2023年10月表示：“我当时（指第一任期内）是想解雇他（鲍威尔）的，但问题在于你是否真的有这个权力。”

美联储高层此前也曾对此作出准备：一旦鲍威尔作为美联储主席的地位受到挑战，美联储负责设定利率的独立机构——联邦公开市场委员会（FOMC）——将立刻召开会议，重新选举鲍威尔为委员会主席。

此外，据知情人士消息，特朗普近期还与前美联储理事凯文·沃什频频会面，讨论了可能提前撤换鲍威尔的问题。但沃什建议特朗普不要解雇鲍威尔，也不要干预其任期。早在2017年，特朗普就曾考虑让沃尔什担任美联储主席，之后才选择了鲍威尔。沃什曾担任小布什总统的经济顾问，并于2006年被任命为美联储理事，于2011年离职。在2008年金融危机期间，沃什充当了美联储与华尔街之间的联络人。在此次特朗普组阁期间，市场还一度押注沃什可能担任财政部长，美债当时也因该传闻而反弹。

无论鲍威尔能否被解雇，或会否被架空，特朗普2月颁布的一项行政命令，确实赋予了他对类似美联储这样的独立机构更大的权力。根据该行政令，货币政策仍将由美联储完全控制，但对美国最大银行的监督事宜，美联储需要与白宫建立更密切的联系和沟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