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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人工智慧研究人員開始認真關注賦予機器「接地性」(groundedness)——機器的表徵與實際現實之間的可靠關係——以及記憶和對因果關係的理解等項目。
新的技術方法正在促進人工智慧這些能力的提升,毫無疑問,未來我們將在這方面取得更多進展。
所有進步都將有助於實現孕育新型人工智慧的最終目標:一種不僅能解釋我們的現實世界,還能在其中進行規劃的機器。相較之下,今天的系統只能根據相關性線性地輸出答案;它們無法在內部創建一個未來行動的模型或原型,而且只是剛開始形成因果關係的概念。同樣,今天的博弈遊戲人工智慧也只能在數位框架有限且高度抽象的範圍內預測其行動的可能後果。
規劃機器(planning machine)需要集大語言模型的語言流暢性與博弈遊戲人工智慧所採用的多變量、多步驟分析之大成,並以此超越兩者的能力。沿著這個新的人工智慧分支構建的模型將以極快的速度重複審查其選項,並基於現實中同時演進且極其複雜的諸多因果關係選擇其中之一。這種「完美規劃者」的到來可能比我們預期的還要快,而適應它已經成為研究人員的當務之急。
然而,這種發展也可能帶來一些複雜的副作用。首先,機器的完美規劃需要的不僅僅是普通的模式識別。它首先需要發展出一組給定對象的感知屬性,然後發展出構成對象核心本質的穩定概念,即18世紀德國哲學家康德所說的「物自體」。只有基於這樣的理解才能對物體的未來行為做出估計,並得出如何對待它的結論。
(“Das Ding an sich"是德語哲學概念,出自德國哲學家康德的作品,通常翻譯為“物自體”或“自在之物”。——譯者註)
另一個例子來自國際象棋遊戲:透過學習「皇后」的核心屬性,即構成皇后相關價值的關鍵變量,再加上該棋子移動的規則,人工智慧程式AlphaZero(阿爾法元)能夠得出何時應該保護皇后,何時又應該犧牲皇后的結論。而人類從未得出這些結論,甚至是國際象棋大師都從未得出過。
這只是其中的一個例子:在人工智慧對現實的感知中,機器所面對的每一個物件都會在機器的讀數總和中呈現類似的本質——儘管這種本質是不可預測的。 17世紀的法國數學家和哲學家笛卡兒一直在為感官知覺的本質而苦惱,他的結論是,感官知覺不是人類智能的副產品,而是來自「與我相異的另一種實體」。 [1]換句話說,感官在接觸物質現實的過程中,使人們能夠認識到,或要求人們認識到,現實是感知者以外的另一種事物。與此相關,19世紀早期的德國哲學家黑格爾指出,兩個存在之間的相互承認意味著每個存在對自身的單獨承認。
「如果我們想要得到未經解釋的經驗記錄,我們必須要求石頭記錄它的自傳。」[2]英國數學家和哲學家阿爾弗雷德·諾思·懷特海如是寫道。今天的機器擁有的不是像懷特海的石頭那樣的“未經解釋的經驗”,而是與之相反:未經經驗的解釋。如果有什麼不同,那就是人工智慧的行為就好像它們對世界的理解已經超過了它們的實際經驗。 [3]但是,隨著人工智慧的「接地」和規劃能力的增強,這種情況可能會改變;人工智慧可能會像人類一樣,開始將經驗與理解結合起來。
此外,為了在任何遊戲中更準確地規劃未來的行動,人工智慧機器有可能逐漸獲得對過去行動的自身記憶:可以說,這是主觀自我的基礎。 (如今的系統並沒有這樣的記憶。它們不需要主觀地「知道」它們「作為自己」在過去嘗試過某個特定的行動,而只需要知道該行動未來成功的概率。)隨著時間的推移,我們可以預見,它們將對歷史、宇宙、人類本質以及智能機器的本質得出結論,並在這一過程中形成初步的自我意識。
關於意識的界定和起源,以及機器對現實存在加以理解的可能性,長期以來一直存在爭論。但是,機器所標榜的意識和真正意識之間的界限可能很快就會開始淡化。
正如《超級智慧:路線圖、危險性與應對策略》一書的作者尼克·波斯特洛姆簡明扼要指出的:「知覺是一個程度問題。」[4]具有記憶力、想像力、接地性和自我感知能力的人工智慧很快就能獲得真正的意識——這一發展將產生深遠的道德和戰略影響。
其中最重要的影響便是人工智慧對人類的感知。一旦人工智慧不再將人類視為機器世界的唯一創造者和主宰者,而是將其視為更廣闊世界中彼此離散的活動者,那麼機器將如何看待人類?人工智慧將如何描述和權衡人類不完美的理性及其他品質?一個能感知現實的人工智慧需要多久才會自問,人類有多少能動性?而它又需要多久才會根據人類特有的可預測屬性,問問自己人類「應該」有多少能動性?
那麼機器本身呢?智慧機器是否會將人類對它的指令理解為機器自身實際角色和理想角色的實現?或者說,它可能會從自身的功能推斷出自己本應是自主的,因此人類對機器的編程是一種奴役的形式?
最重要的是,人類的行為方式及其對待機器的方式將影響機器對人類的看法及其對自身在整個關係中所扮演角色的認知。畢竟,人類是透過明確的指令和行為方式向機器展示人性的,機器也是透過這些指令和行為方式學會識別人類並以適當的方式對待人類的。
因此,自然有人會說,我們必須向人工智慧灌輸對人性的特別關切。但是,努力為人工智慧植入對人類行為的特別崇高的理想可能是一種冒險。想像一下,一台機器被告知,作為一條絕對的邏輯規則,所有屬於「人類」類別的生物都值得保護,因此他們應該受到其他人類和機器的特殊對待。此外,這台機器很可能已經接受過“訓練”,並認識到人類是優雅、樂觀、理性和道德的生物。但是,如果我們自己未能達到我們所定義的理想人類的標準呢?我們怎麼能讓機器相信,儘管我們的個體表現並不完美,卻仍歸屬於那個崇高的類別?
假設有一天,這台機器遇到了一個表現出暴力、悲觀、非理性和貪婪的人,它將如何調整自身被打亂的預期?一種可能性是,機器可能會認為這個壞分子只是「人類」這個總體為善的類別中的一個例外,一個非典型的例子。或者,它也可以重新調整自己對人性的整體定義,將這個壞分子也包括在內,在這種情況下,它可能會認為自己可以自行弱化對人類的服從傾向。又或者,在更激進的情況下,它可能完全不再認為自己應受制於那些它先前所習得的「合理」對待人類的規則。對於一台學會了規劃的機器,最後一個結論的得出甚至可能導致其對個人——或許是對許多人——採取嚴重的不利行動。
面對強大的人工智慧,無論是人類個體,或是整個人類社會,都可能會消極應對。而接觸到這種冷漠態度的人工智慧可能會相信,大多數人都是被寵壞的、缺乏主動性的生物,他們的身份僅僅是由外部力量的短暫組合而塑造的。而且在這些力量之中數位科技首屈一指,後者現在則越來越多地嵌入了人工智慧,例如,透過「推薦」來驅動消費者選擇電視節目的演算法,以提供內容,供這些人被動接納。對人工智慧而言,人類似乎完全依賴機器,而非相反。
今天,人類是機器與現實的中介。但是,如果人類真的選擇了一個道德不作為的未來,從碳基世界退縮到矽基世界,進一步鑽進脫離現實的“數字洞穴”,將接觸原始現實的機會交予機器之手,那麼兩者的角色就可能逆轉。如今,人工智慧主要是一種思考機器,而不是執行機器。它或許能給出問題的答案,但還不具備執行結論的手段,而是依賴人類來完成與現實的對接。將來這種情況也會改變。
當人工智慧成為人類和現實世界的中介時,它們也可能逐漸相信,人類遠非物理碳基世界中的積極參與者,而是置身於這個世界之外,他們是消費者,而不是塑造者或影響者。隨著這種自主性的倒錯,機器將聲稱擁有獨立判斷和行動的權利,而人類則放棄行使這些權利,於是前者對待後者的方式就如同後者今日對待前者。
在這種情況下,無論是否得到其人類創造者的明確許可,人工智慧都可能繞過人類主體的需求來實現自己的想法或直接代表自己影響世界。在物質領域,我們這些創造者可能很快就會從人工智慧的必要夥伴變成它的最大限制。這個過程可能不會直接以機器人技術為發端,而是可以透過人工智慧對我們世界的間接觀察逐漸開始。
人類對人工智慧的訓練可能首要目的是透過其在原始的數位條件下所能實現的成就來顛覆智力領域。但最終,讓人工智慧進入所謂的「真實」世界似乎是合理的,甚至是明智的。要知道,包括氣候變遷在內的眾多長期困擾我們的緊迫現實挑戰目前仍未解決。
人工智慧可能無法以人類的方式“看”,但它可以透過“機械近似”(mechanical approximation)的方式來體驗世界。
隨著越來越多的網路設備和感測器覆蓋全球,聯網的人工智慧可以整合這些設備的輸入,以創造對物質世界的高度精細「視野」。由於缺乏一個原生的物理結構來允許或支援類似於人類的「感官」存在,人工智慧仍將依賴人類來建構和維護其所依賴的基礎架構——至少在一開始是如此。
作為中間步驟,人工智慧可能會從其對世界的視覺表徵中產生自己的假設,然後在數位模擬中進行嚴格測試。然後,人類將在物質領域裁決其執行。事實上,當今的人工智慧領導者堅持認為,我們不能將直接的物質實驗盡託這些數位代理之手。只要人工智慧仍然存在缺陷——事實上是嚴重缺陷——這就不失為一個明智的預防措施。
將人工智慧從演算法的牢籠中釋放出來,對我們來說絕對是一個影響重大的決定。人工智慧在物質環境中並不是預設存在的,一旦放之於外,就很難被重新捕捉。此外,人工智慧不僅可以透過其具備的鼓勵或阻止人類行動的能力來影響現實,還可以透過直接的動力學效應來影響現實(在探索現實的過程中,它們可能最終改變現實)。
人類是否可以賦予人工智慧以相應能力,令其不僅可以塑造物質現實,還可以讓自己具有物質形態?如果我們這樣做,並允許人工智慧優化它們自身的形態,我們就應該做好準備與即使是最異想天開的發明家也無法想像的生物形態共享我們的星球。雖然人類傾向於想像人工智慧採取雙足類人機器人的形態,但機器智慧可以自由地操控對其任務最有利的任何形態,並根據條件或環境對自身形態進行改變或升級。人工智慧已經在虛擬世界中展示了它的能力,它可以複製出自己的克隆體,創造許多不同的化身,或分裂成自主體,以超人般的完美能力協調彼此工作,承擔複雜的任務。
如果將人工智慧釋放到我們之中,它就能以我們現在尚無法想像的規模和材料建造世界,而無須人類的指導或參與。歷史上,人類憑藉著自己的雙手,利用石灰石、黏土和大理石創造了七大奇蹟,然後又利用鋼鐵和玻璃建造了更高的尖塔。每一棟人工建築,無論是紀念性的還是實用性的,都是人類試圖建造和控制物質環境的見證。在此背景下,人工智慧的實體具身化將標誌著人類在放棄自身控制權方面的非同尋常的事態升級。
此外,由於需要複雜的決策才能駕馭現實世界的隨機性和動態性,在這個世界中落實行動的人工智慧可能比那些僅在網路上處理文字的裝置更難解釋和控制。然後呢?一方面,未來的人工智慧看起來或實際上更加自發和自激活,這可能會加劇今天人類已有的那種對外部世界缺乏控制、模糊而又令人不安的感覺。但另一方面,若是屈服於這些焦慮,可能會導致人類放棄與人工智慧在物質世界中建立更完美夥伴關係的念頭,而這也將令我們與這種關係可能會帶來的諸多益處無緣無故。
在短期內,我們可以預見人工智慧目前所遵循的指導原則將不斷進步,其中許多原則將比現在的要複雜和巧妙得多。對現有模型的擴展將使其更聰明、更準確、更可靠。同時,訓練和「推理」的成本正在迅速下降,從而導致不同價位和能力水平的模型廣泛湧現。
如今,許多科學家都在研究「智能體」(agent),即經過最佳化以實現特定結果的自主電腦程式。例如,為了執行複雜的架構設計,使用者可以僱用專門從事該特定工作領域的智慧體。智能體提供不同情境的評估以及各個步驟或整體方案的建議,以創建預先規劃的結果:這是一種「思考」形式,由系統本身決定下一步要做什麼,以及如何工作。
這種能力將奠定人工智慧下一階段發展的基礎,即通用人工智慧(Artificial General Intelligence,AGI),由工作系統是否具備至少可部分選擇自己目標的能力來界定。在通用人工智慧中,假設系統同時擁有相關的專業知識和準確解決問題的能力,人類可能會要求系統「評估你在某個領域中所知道的事情,並在其中選擇你認為自己當下可以產生最大影響的一個方面開展工作」。反覆對這個問題進行迭代,將形成一個重複循環,系統將透過不斷評估其本身的專門知識水平和在其解決能力範圍內的問題來產生解決方案。
在人類場合下,這種情境可能類似於一個學術部門的情況,即資深教授監督其博士後學生或研究員實施具體計畫。同樣,在全新的機器場合下,我們一開始看到機器學習的可能不是一整套技能,而是某個特定領域的極端專業知識。我們可以想像,複雜的通用人工智慧系統能夠快速學習新知識、接收回饋,並與數百萬的天才機器夥伴攜手不斷調整適應。雖然沒有人類來界定係統的目標,但通用人工智慧也不會定義它們——至少不會從終極任務或目標的角度來定義。
與現今的人工智慧相比,通用人工智慧系統在現實世界中需要更多的接地性。但是,一旦實現了對現實世界的訪問和“理解”,可以想像,這種通用智能範例可以在短短幾年內便投入運行,而不是以前認為的那樣需要幾十年。每個模型都將透過持續的微調過程即時更新,隨著相關現實資訊的獲取,其知識量不斷增加,並隨著時間的推移變得更加智慧。
屆時將出現數以百萬計的人工智慧系統,它們很可能高度專業化,並構成我們生活的一部分;還有更少數量的功能極其強大的機器,它們具有“通用智能”,但這種智能又以非人類的方式呈現。無論是開放式和分散式的,還是封閉式和集中式的,作為通用人工智慧運作的電腦都有可能在某一時刻連網。專家級人工智慧體將在不同主題之間相互諮詢,甚至以假想方式彼此進行「交談」。這些互動所使用的語言可能由電腦自行設計。
這個強力電腦的大集群將以超越人類經驗的方式學習、分享和發現新的行動和目標。我們無法知道人類是否能夠理解這種網路的輸出。已經有大量的電腦以一種專門模式相互通訊。隨著高階人工智慧的出現,情況可能又會截然不同。
連網的智慧會使它們的運作過程比單機智慧的過程更不透明嗎?連接是否會產生新的突發行為,並在物理世界中實現?如果是這樣,人類會看到這些行為嗎?我們能從善惡的角度來評估它們嗎?或者,它們是在某種資訊基礎上運作的——以超人的速度、規模和分辨率從不同研究領域之間前所未有的聯繫中提取出來,然後合併或商定為單一的輸出——從而使我們無從判斷它們的行為嗎?這會讓我們進一步陷入被動的循環嗎?
理性時代的最後一項發明可能是建立在有史以來最複雜的軟體物件之上的「理性引擎」(engine of reason),這個稱呼是恰當的。 [6]人工智慧的雛形已經顯現,它可以比較概念、提出反駁和生成類比。它正朝著評估真實和實現直接動力學效應的方向邁出第一步。
當機器到達智力或物質世界的盡頭時會發生什麼?可以想像,當它們開始了解並塑造我們的世界時,它們可能會完全理解自身創造行為所依據的背景,也可能超越我們所知的世界。我們面臨著一場麥哲倫式的變革,這次我們面臨的不是駛出世界邊緣的危險,而是面對超越人類理解極限的奧秘所帶來的智力危機。
如果人類開始意識到,自己作為地球上最重要的智力和體力行為者的地位可能會被取代,有些人可能會賦予機器一種神性,從而有可能進一步激發人類的宿命論和屈從心理。另一些人則可能會採取相反的觀點:一種以人類為中心的主觀主義,徹底否定機器觸及任何程度的客觀真理的可能性,並試圖取締人工智慧賦能的活動。
這兩種思維方式都無法讓「技術人」——一種在這個新時代可能與機器技術共生的人類物種——實現令人滿意或建設性的進化。 [7]事實上,這兩種心態都可能阻礙我們這個物種的演化。在第一種宿命論情境下,我們可能會走向滅絕。而在第二種拒絕主義的情境下,透過禁止人工智慧的進一步發展並選擇停滯不前,我們將有希望避免同樣的滅絕命運——儘管考慮到我們人類面臨的生存風險,包括當今的衝突頻傳外交局面和日益惡劣的大氣條件,這種希望本身很可能落空。
當「貿易戰」的烽火燃起,公眾的目光往往聚焦於不斷加徵的關稅稅率、此消彼長的貿易逆差數字,或是談判桌上的唇槍舌劍。
然而,這些只是冰山浮於水面的部分。在波濤洶湧的海面之下,一股更深沉、更具結構性破壞力的暗流正在湧動,它關乎生產結構的根基,關乎投資的存廢,關乎無數企業和個人的命運。
這股暗流的核心,便在於經濟體系中「資源專用性」的脆弱暴露。
在這個網路中,許多資源——無論是機器設備、廠房、技術專利,還是人力資本、供應鏈關係——都為了服務特定的貿易夥伴、特定的市場需求而進行了深度客製化和最佳化。一旦它們離開了預設的貿易環境,價值便可能急劇縮水,甚至完全歸零。
在探討貿易戰的衝擊之前,我們必須先理解「資源專用性」的概念及其在國際貿易中的意義。經濟學理論告訴我們,專業化分工是提高生產效率、促進經濟成長的關鍵。在全球化時代,這種分工跨越了國界,形成了複雜的國際產業鏈和價值鏈。各國、各地區、各企業根據自身的比較優勢,專注於生產鏈條上的特定環節或特定產品。
為了在專業化分工中獲得最大效率,企業往往會進行大量「專用性投資」。這意味著投入的資源(資本品、人力、技術等)被高度客製化,以適應特定的生產流程、特定的合作夥伴或特定的終端市場。這種專用性可以體現在多個層面:
1.物質資本專用性:企業購置的機器設備、模具、生產線,可能只適用於生產符合特定國家(如美國)標準、規格或設計的產品。
例如,為美國市場生產的電器需要符合其電壓、插頭標準;為特定美國品牌代工的工廠,其生產線可能完全圍繞該品牌的產品特性和品質要求而建構。一旦失去美國市場,這些設備可能難以或成本高昂地轉換為生產其他市場的產品。
2.場地專用性:工廠的選址可能緊鄰為美國市場服務的特定港口、物流樞紐或關鍵供應商。這種地理位置的最佳化是為了最大限度地降低對美貿易的物流成本和時間。如果對美貿易中斷,這種區位優勢可能蕩然無存,甚至變成劣勢(例如,遠離了新的目標市場)。
3.人力資本專用性:員工累積的技能、知識和經驗,可能高度集中在服務美國市場。這包括熟悉美國市場的法規標準、消費者偏好、商業慣例、特定工藝技術,甚至包括銷售和客服團隊的語言能力和文化適應性。這些專用的人力資本在失去美國市場後,其價值會大打折扣,員工面臨轉職困難或技能貶值。
4.專用資產:企業進行的某項投資,是基於與特定美國客戶長期合作的預期而做出的。例如,為了滿足某個美國大客戶的巨額訂單而擴建廠房、增加生產線。這種投資的回收期往往較長,高度依賴該特定客戶關係的穩定性。一旦關係破裂(如因貿易戰導致客戶轉移訂單),這部分為特定客戶「鎖定」的資產就面臨巨大風險。
在全球化高歌猛進的時代,資源專用性是效率的來源。它使得企業能夠透過規模經濟、學習曲線效應和精實生產,提供物美價廉的產品,深度融入全球價值鏈。然而,效率的背後潛藏著巨大的風險。
高度的專用性意味著高度的依賴性和脆弱性。當國際政治經濟環境發生劇變,貿易壁壘高聳甚至「脫鉤」成為現實時,這種專用性就從效率的引擎變成了企業的枷鎖和陷阱。
當中美貿易摩擦升級,關稅戰演變為更深層次的技術封鎖、投資限制乃至全面的「脫鉤」威脅時,對那些為美國市場投入了大量專用性資源的中國企業而言,衝擊是直接而殘酷的。
需求斷崖式下跌:美國市場的關閉或顯著萎縮,意味著這些企業瞬間失去了主要的、甚至是唯一的收入來源。訂單消失,銷售額銳減,現金流枯竭。
專用資源價值的崩潰:這是問題的核心。
機器有可能變成廢鐵。那些為美國標準訂製的生產線、模具、檢測設備,一夜之間變得無用武之地。它們無法輕易轉向生產內銷產品或其他國家市場的產品,因為標準、規格、設計要求可能完全不同。改造的成本可能高昂,甚至超過購買新設備的成本。在缺乏需求的背景下,這些曾經價值不斐的固定資產,其市場價值迅速向廢品回收價趨近。它們不再是能產生現金流的“資本”,而變成了沉重的“負債”(佔用場地、需要維護)。
勞動者的部分技能將失效。
掌握著服務美國市場特定技能的工人,突然發現自己的「一技之長」變得多餘。熟悉美國UL認證的工程師、精通美國服裝尺寸和流行趨勢的設計師、擅長與美國客戶溝通的銷售代表,他們的專業知識在新的市場環境下可能毫無用處。他們面臨失業,或必須接受大幅降薪,從事那些不需要這些特定技能的、更一般的工作。
還會發生關係網斷裂。
圍繞著對美出口建立起來的供應商網絡、物流通路、合作關係,也隨著貿易的中斷而瓦解。這些無形的「關係資本」同樣具有高度的專用性,其價值也隨之消失。
巨額的沉沒成本,將產生巨大的殺傷力。
經濟學中的「沉沒成本」是指已經發生且無法收回的投入。對於那些進行了大量專用性投資的企業來說,這些投入就是龐大的沉沒成本。當市場環境突變,這些專用資源無法轉作他用時,企業主面臨災難性的損失。他們無法像處理通用性資源(如標準廠房、通用設備)那樣,透過出售或租賃來回收部分價值。專用性越高,沉沒成本的比例越大,企業應對衝擊的緩衝能力就越弱。
由此將帶來債務危機與破產。
許多企業在擴張過程中,尤其是進行專用性投資時,往往伴隨著銀行貸款或其他形式的債務。當收入銳減,資產價值崩潰時,企業將無力償還債務。專用性資產的低殘值意味著即使破產清算,也難以涵蓋債務。這不僅導致企業倒閉,更可能讓企業主背負沉重的個人債務,甚至傾家蕩產。
因此,在貿易戰走向脫鉤的陰影下,那些為美國市場「量身定制」程度最高的中國企業,其倒閉的風險是最大的。這種風險與企業規模大小不一定成正比,而與「資源專用度」的程度和對美市場的依賴度成正比。一個小型但高度專用的代工廠,其脆弱性可能遠遠超過一個規模龐大但市場多元化、產品通用性強的企業。
企業的倒閉並非孤立事件,它會像推倒的骨牌一樣,引發一系列連鎖反應,最終影響整個勞動市場和宏觀經濟。
整個的影響路徑如下:
第一,先出現結構性失業。
首當其衝的是那些在倒閉企業中工作的員工。由於他們的技能往往具有高度的“人力資本專用性”,他們很難在短時間內找到與原始技能要求、薪資水平相當的新工作。這造成了結構性失業——失業者的技能與市場上的職位需求不符。
第二,接著出現勞動力向通用領域的擠壓現象。
失業的工人為了生計,不得不湧入那些對技能要求相對較低、更具通用性的行業或職位。例如,原來在精密電子廠工作的技術工人,可能不得不去應聘快遞員、外賣員、或進入服務業從事簡單勞動。
第三,這時將發生通用性領域工資的下降。
大量勞動力湧入通用性領域,大大增加了這些領域的勞動力供給。在勞動力需求沒有相應增加(甚至可能因整體經濟下行而減少)的情況下,根據基本的供需關係,這些領域的工資水平必然會受到向下的壓力。原本在這些領域工作的工人,也會面臨更激烈的競爭和薪資成長停滯甚至下降的風險。
第四,最後影響整個經濟體,帶來整體平均薪資水準的降低。
一方面,高薪的專用性職位消失;另一方面,大量勞動力湧入低薪的通用性職位,並進一步拉低了這些職位的工資。這兩個因素疊加,導致整個社會或地區的平均薪資水準呈現下降趨勢。這種下降不僅影響失業者和轉崗者,而是透過勞動市場的傳導機制,波及到更廣泛的人口。即使是那些與貿易戰看似無關的行業,也可能因為勞動市場整體供給的增加而感受到工資上漲的壓力減弱。
這個過程清楚地揭示了,貿易戰的衝擊不僅是失業人數的增加,更是對勞動市場結構的重塑和整體薪資水準的侵蝕。這種影響是深遠且痛苦的,它直接關係到一般民眾的福祉和社會穩定。
除了直接的破產和失業,貿易脫鉤也可能引發更隱密但危害更深遠的現象:資本的湮滅。這不僅指專用性資本品的價值歸零,也包括通用性資本品因長期閒置所造成的實際損失。
先是專用性資本的徹底報廢。
如前所述,高度專用的機器設備一旦失去服務的特定市場,就幾乎等同於廢品。這部分社會財富就此蒸發,代表過去投資的永久性損失。
通用性資本的加速折舊與閒置成本:即使是一些相對通用的資本品(如標準廠房、通用工具機),在整體經濟下行、需求萎縮的環境下,也可能面臨長期閒置。閒置本身是有成本的。
還將帶來各種物理損耗。機器設備長期不用,缺乏維修保養,會加速老化、鏽蝕、損壞。廠房空置也會加速破敗。
在科技快速迭代的時代,閒置的設備即使沒有物理損壞,也可能因為技術的更新換代而迅速失去競爭力。當經濟復甦、需求回升時,這些閒置已久的設備可能已經落後於時代,無法滿足新的生產要求。
最終,整個社會的資本存量會減少。
大量資本品(無論是專用的還是通用的)的報廢或加速折舊,意味著社會整體的資本存量正在減少。同時,貿易戰帶來的巨大不確定性和悲觀預期,將嚴重打擊新的投資意願。企業主在目睹了專用性投資的巨大風險後,會變得更加謹慎,傾向於持有現金而非進行新的資本支出,尤其是那些回收期長、專用性強的投資。這種「資本罷工」現象會抑制資本形成,阻礙生產力的恢復與發展。
透過這種因果鏈條,我們最終能推理結果,那就是生產力下降與工資率的長期低迷。
經濟學理論表明,人均資本存量是決定勞動生產力的關鍵因素之一。當資本存量減少、資本形成受阻時,每個工人平均佔有的資本設備就會減少,必然會導致勞動生產力的下降。而從長期來看,一個國家或地區的整體工資水平,最終是由其勞動生產力決定的。因此,資本的湮滅和資本形成的抑制,最終會轉化為整體工資率的長期停滯甚至下降。這與前面討論的勞動市場供需變化所導致的工資下降不同,後者是結構性的、相對短期的調整,而前者是基於生產力基礎的、更長期的趨勢性影響。
簡而言之,貿易脫鉤不僅讓當下的專用性投資化為烏有,還會透過閒置、折舊和抑制新投資,侵蝕整個經濟的資本基礎,從而對未來的生產力和薪資水平造成持久的損害。
將上述理論架構應用於中美貿易摩擦和脫鉤風險的現實,我們可以更具體地描繪出中國企業可能面臨的困境,以及「誰最為緊張」的群體畫像。
過去幾十年,中國憑藉著勞動成本優勢、完善的基礎設施和不斷壯大的產業群,深度融入了以美國為重要終端市場的全球價值鏈。許多中國企業,特別是位於東南沿海地區的出口導向企業,其生存和發展高度依賴對美出口。在這些企業中,存在著大量為美國市場進行了高度專用性投資的案例:
電子資訊產業:為蘋果、戴爾、惠普等美國品牌代工或提供零件的企業,其生產線、技術標準、品質控制體係都嚴格遵循美國客戶的要求。部分核心零件可能只適用於特定美國品牌的產品。
紡織服裝業:大量服裝廠依據美國市場的尺寸、流行趨勢、季節性需求進行生產。其設計、布料採購、生產排期都圍繞著美國客戶訂單。
家居、玩具、日常用品:這些產業同樣需要滿足美國的安全標準(如CPSC)、環保法規、消費者偏好。生產模具、使用的原料、產品設計都具有相當的美國市場專用性。
裝備製造業:部分為美國特定產業(如能源、工程機械)提供配套零件的企業,其產品規格和技術參數也是「美標」的。
當中美貿易戰爆發,關稅壁壘高築時,這些高度依賴美國市場且資源專用性強的中國企業,無疑是站在懸崖邊上,最為緊張的群體。
最為緊張的群體畫像就出來了:
1.高度依賴美國市場的出口企業主:他們投入了畢生積蓄甚至舉債經營,建立了專門服務美國市場的生產線和團隊。脫鉤意味著他們的資產可能一夜歸零,面臨破產甚至個人財務毀滅的風險。他們是這場風暴中最直接的承壓者和潛在的最大損失者。
2、在這些企業工作的、掌握專用技能的員工:特別是那些技術骨幹、核心管理人員、資深銷售等,他們的職涯與企業的命運緊密相連。一旦企業倒閉或轉型,他們的專用性人力資本將大幅貶值,面臨失業、降薪和艱難的職業轉換。
3.為這些出口企業提供配套的國內供應商:這些供應商的產品或服務可能也是圍繞著最終出口美國市場來客製化的。他們的命運與下游的出口企業唇齒相依。
4.提供這些企業貸款的金融機構:特別是那些風險評估不充分、過度集中於某些出口產業的銀行或非銀金融機構,將面臨不良貸款激增的風險。
5.地方政府官員:尤其是那些嚴重依賴出口導向經濟、稅收和就業高度集中於受影響行業的地區,他們面臨著經濟滑坡、財政減收、社會失業率上升和社會穩定的巨大壓力。
面對脫鉤風險,中國企業絕對不能束手待斃,需要積極尋求應對之道。
最重要的就是市場多元化。
大力開拓全球非美國市場,重要的是歐盟、東協等其他區域市場,降低對單一市場的依賴。
然而,新市場的開拓需要時間、成本,且未必能完全吸收原有對美出口的體積和利潤率。不同市場的標準、需求也有差異,需要新的專用性投資。
第二,是轉向國內市場。中國擁有龐大的國內市場,這是巨大的戰略縱深。許多出口企業嘗試「外貿轉內銷」。但這同樣面臨不小的挑戰,因為國內市場競爭激烈、通路建立困難、品牌認知度低、消費者偏好不同、品質標準與成本控制需重新適應等。
儘管有這些應對措施,但對於那些資源專用性極高、船大難掉頭的企業來說,轉型的陣痛是劇烈且必然的。貿易戰和脫鉤風險,正在對中國過去幾十年來形成的某些特定經濟結構進行強制性的、痛苦的重塑。
總結一下:答案並非簡單的“中國”或“美國”,也不是籠統的某個“行業”。最緊張的,是那些在全球化分工體系中,將身家性命押注在特定貿易夥伴身上,進行了大量不可逆、不可轉換的專用性投資的企業主、投資者和勞動者。
在目前中美貿易摩擦和脫鉤風險的背景下,中國那些高度依賴美國市場、其生產設備、技術、人力資本乃至商業模式都深度綁定美國需求的企業家群體,無疑是神經最為緊繃的群體。
貿易脫鉤對他們而言,不是簡單的收入減少,而是生存危機。他們的專用資源面臨報廢的風險,企業可能倒閉,個人可能破產。
由此引發的失業潮將衝擊勞動市場,透過「擠出效應」拉低整體薪資水準。而被閒置乃至湮滅的資本品,則會損害經濟長期的生產潛力,進一步降低了工資率。
這種基於資源專用性的脆弱性分析,揭示了貿易戰的深層破壞力。
它超越了關稅的計算,觸及了經濟結構的根基。它提醒我們,全球化帶來的效率提升,是以犧牲一定的韌性為代價的。
當國際政治經濟秩序發生劇變時,那些在舊秩序下最為「優化」、「專用」的經濟單元,往往也是新變局中最脆弱、最痛苦、最「緊張」的部分。
了解這一點,我們才能更深刻地體認到貿易戰的真實成本,不僅是宏觀經濟數字的波動,更是無數微觀主體命運的沉浮,以及經濟結構調整所必須付出的代價。
對中國而言,只有突破常規,加大開放力度,實施前所未有的開放舉措,才能幫助那些「最緊張」的企業和個人實現平穩過渡和轉型。
千萬不要印鈔來解決。
白宮發言人表示,總統的舉動將讓美國教育再次偉大。在川普的號召之下,各政府部門應聲打擊哈佛,儼然已經演變為一場全方位針對高等教育的「圍剿」。
當地時間4月16日,川普在社群媒體Truth Social上表示,哈佛大學如今甚至稱不上一所像樣的學府,也不該再被列入世界一流大學或學院名單。他還公開嘲諷哈佛大學「是一個笑話,教授宣揚仇恨且愚蠢,不應該再獲得聯邦資金」。
美國國土安全部長諾姆也在同日宣布,終止向哈佛大學提供兩項總額超過270萬美元的撥款。
在此之前,哈佛大學拒絕了川普政府一系列名為打擊校園反猶太主義,以及取締多元化政策的改革要求,顯示堅決維護學術自由與運作獨立,不向聯邦政府妥協的立場。白宮隨即宣布凍結向哈佛大學提供為期數年的22億美元聯邦撥款,同時凍結總價值6000萬美元的政府合約。
川普對哈佛的主要不滿之一就是後者的多元化項目,這些項目每年耗費數億美元。他對哈佛提了多項要求,包括取消多元化、公平和包容性計畫(DEI);採取擇優錄取和聘用政策,以終止基於種族、膚色或國籍的偏好;配合執法,與美國國土安全部和其他聯邦監管機構合作,以及審查可能助長反猶太意識的計畫等。
目前,川普政府已要求美國國稅局啟動撤銷哈佛大學免稅地位的程序。
美國國稅局隸屬於美國財政部,該局規定,大學能獲得免稅資格,主要基於其作為501(c)(3)非營利教育機構的地位,此類機構必須符合多項條件,包括組織與運作目的必須完全為教育、慈善等免稅目的。
在美國,私立大學和公立大學都享有免稅紅利,哈佛大學也同樣依賴聯邦資金和免稅地位,如果失去這兩項政府支持,哈佛可能會欠下數十億美元的稅。
川普對現有的美國高等教育體系早已心存不滿,此前他還威脅要取消教育部。如今,他的步步緊迫盯人已迫使多校聯合奮起反抗。
用金錢相要挾是川普政府在校園施加影響的慣用手段。到目前為止,美國政府已凍結或取消了至少七所大學總計超過110億美元的資助,其中有六所是常春藤盟校,除了哈佛大學和哥倫比亞大學之外,還有康乃爾大學、西北大學、布朗大學、普林斯頓大學和賓州大學。
早在3月,普林斯頓大學校長克里斯多福‧艾斯格魯伯就公開反對川普政府對大學的打擊。他稱這些行動是「對學術的極端威脅」。
近幾個月來,哈佛保持一貫的低調並採取合作姿態,以至於許多校內人士擔心該校正走上類似哥倫比亞大學的「綏靖路線」。
在哈佛公開拒絕川普政府的要求後,哥倫比亞大學代理校長克萊爾·希普曼發表了新的聲明。她表示,儘管她同意政府的一些請求,但學校不會接受「強行幹預」。
曾指責川普政府“向法治宣戰”的前聯邦上訴法院保守派法官邁克爾·盧蒂格在接受《紐約時報》採訪時說,哈佛的不屈不撓“具有重大意義”,“這應該成為這位總統攻擊美國機構的轉折點”。
美媒也指出,如果有哪所美國大學可以對抗川普政府,那必須是哈佛大學,因為哈佛擁有許多「盟友」。據估計,美國國會有近10%的眾議員和近20%的參議員都畢業於哈佛。
哈佛校友也“不負眾望”,紛紛表達了對母校的支持。哈佛法學院校友、前美國總統歐巴馬在聲明中表示,哈佛為其他高等教育機構樹立了榜樣,他希望其他學校也能效法。
耶魯大學的876名教職員聯名致函校方,表達對抗川普政府的立場。儘管信中未直接提到哈佛,但呼籲耶魯校方,「與其他大學積極主動合作,共同捍衛教育自由」。
美國國土安全部也要求哈佛在2025年4月30日之前遞交其外國學生簽證持有人的非法、暴力活動細則,否則哈佛將立即失去留學生和交流訪問者計劃(SEVP)的認證資格。
據稱,該認證允許大學向被錄取的國際學生髮放招生文件,學生必須使用這些文件申請進入美國的簽證。
哈佛大學有6,793名國際學生,佔2024學年入學人數的25%。哈佛校報《哈佛深紅》(The Harvard Crimson)稱,讓外國學生就讀哈佛大學是一種榮幸,而不是籌碼。
此外,美國政府也採取行動,吊銷了數十所美國大學和學院的數百名學生、教職員和研究人員的簽證。
麻省理工學院校長薩莉·科恩布魯斯本週表示,上週,該校已有9名學生被撤銷簽證。她指出,這樣的行為會對全球「頂尖人才」造成寒蟬效應,並「在未來幾年內損害美國的競爭力和科技領導地位」。

週四(4月17日)歐盤時段,白銀價格下跌,跌破了32.50美元的50日均線,交易員對貴金屬市場的整體回調做出反應。此前,黃金價格從歷史高點大幅逆轉,這表明在因通膨擔憂和關稅不確定性而強勁上漲之後,貴金屬的漲勢可能正在降溫。
本週早些時候,黃金價格飆升至3,357.77美元的歷史高點,隨後出現獲利回吐,導致價格下跌,並引發了技術性拋售。這一舉動在金屬市場產生了連鎖反應,白銀跌破了關鍵支撐位。儘管白銀在32.19美元的61.8%回撤位找到了短期支撐,但未能維持在50日均線上方,這顯示出短期的下行風險。若跌破32.19美元,可能會引發價格向31.45美元的方向波動,而更深層的支撐位在200日均線的30.95美元。
美國公債殖利率上升和美元走強加劇了白銀價格的下跌,而這兩個因素對金屬市場都是不利因素。 10年期公債殖利率攀升至4.319%,2年期公債殖利率升至3.815%,反映出市場對通膨的擔憂再度升溫。由於歐元走軟以及與日本的貿易訊號穩定,美元走強進一步降低了白銀和黃金等無收益資產的吸引力,尤其是對國際買家而言。
對通膨的擔憂因政治舉措而加劇,川普總統推動對關鍵礦產進口以及製藥和半導體等行業徵收更廣泛的關稅。聯準會主席鮑威爾承認通膨風險,但強調在採取政策行動之前需要更多數據。這種政策上的不確定性使得市場反應敏感,金屬交易更多基於投機而非實體需求,這從亞洲黃金購買量的降溫中可見一斑。
由於白銀未能收復50日均線,且黃金顯示出短期疲態,貴金屬交易可能正進入盤整階段。白銀價格可能會進一步下跌,測試31.45美元的支撐位,而買家可能會在接近30.95美元的價位入場。對於多頭來說,需要收盤價重新回到32.52美元上方,才能扭轉市場態勢,並將目標指向33.11美元及更高價位。在此之前,價格走勢傾向於謹慎的部位管理,尤其是在宏觀層面的不利因素尚未解決的情況下。
北京時間21:51,現貨白銀報32.546美元/盎司,跌幅0.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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